【原创武侠】参商 1

感谢三少爷的剑,萌发了沉寂多年的少女心!我要写武侠!我要写原创!虽然脱不了桎梏,毕竟是原创了!

囧的是,为了给男主起个名憋了一下午,快憋废了!激烈的思想斗争后,还是站了原创,我容易么?

不知道多长,并不长,十章内,也许五章内完结。一个短篇。好吧,也许人物还是有啥啥啥剧的影子,你们猜得出来谁是谁么?

感谢 @又见文 给我的灵感,这标题眼熟吧?哇哈哈哈~我是拿来主义~

1、

夜已深,一辆马车在驿路上疾驰,车边跟着一匹快马,马上坐着个十四、五岁的孩子,稚气未脱,眉眼倒是清秀得很。

马车里一片寂静,马儿跑起来十分轻快,似乎车里没有人一般。惟有偶尔一两声咳嗽传出来,让骑马的孩子皱紧了眉头:“青哥哥,感觉怎么样?”

“还好。”马车里的人回答,只是气若游丝,回句话也十分吃力。

那孩子面色越发沉重,道:“青哥哥,要不找个地方先歇一晚再走?”

几根苍白的手指挑起车帘,车里的人似乎瞧了一眼天色:“不行,快下雨了,得赶在下雨之前……”

“是。”孩子应了一声,又加了一鞭,那车夫也打马飞奔,一车一马冲向浓重的黑暗之中。

闪电划破苍穹,雷声隐隐传来。

谢空林握着剑打马飞奔,马还是青骢马,剑还是无忧剑,他身上还是锦衣华服,可惜,衣襟已被刀风剑气割裂,连他身上都挂了彩。

谁也想不到无忧山庄的少庄主也会被人追杀、亡命天涯。

在他身边,还跟着两匹快马,马上一瘦、一壮两个人,他们是杜重山和蒋绝,无忧山庄生死存亡的关头,也只有这两位属下拼死护着少主。

就在这时,驿路上出现了一个挑着柴担的农夫,挑的两担柴足有几十斤,蓬大得很,几乎把路挡了个严实。

杜重山喝道:“赶紧让开!”话音未落,马已冲到近前,那农夫似乎吓傻了,呆呆站在路中央——

只见他双手一拍,两担柴如根根利箭向三个人直直射来!

谢空林大惊,赶紧长剑出鞘,挽了团剑光护定自己,马是冲了过去,却不住哀鸣,原来那马腹之上已被蓄了千钧之力的木柴划得鲜血淋漓。

蒋绝随后也冲了过来,唯有杜重山落马,叫道:“少主先走!”一面解开练子枪,一道白练气贯长虹,直刺那农夫。

重山练向来招招致命!

农夫退后一步,也不见他如何出手,杜重山只觉得一股劲力扑面而来,由不得连连后退,一直退到大树下,已退无可退!

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杜重山低头,只见一道白光直直刺入自己胸膛,鲜血如泉涌。那农夫收了铁锥,吹尽上面的血花,收起柴担重又挑上,往谢空林逃走的方向追去。

谢空林惊魂未定,对蒋绝道:“是孤峰堂的人?”

蒋绝向来沉稳,这时答道:“是。”

谢空林又加了一鞭,也不顾马儿吃痛,一路疾奔,只想早日逃出生天。

只听得远远传来琴声叮咚。

谢空林一听,这琴声无比哀怨凄楚,似乎是无数冤魂在地狱里奔走哀泣。这样深的夜里听上去,由不得身上起了一阵寒栗。

闪电光中,只见眼前一座长亭,亭中石桌上放着一张琴,一个书生在弹,那书生背向他们而坐,低头抚琴,似乎没有留意到有人来。

蒋绝轻声道:“少主,走吧。”

两人正要再加一鞭,这时只听那书生吟道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偏要行。我已恭候多时了,少庄主。”

蒋绝道:“少庄主先走!”说着迎向那书生,他右手戴着一只黑色鲛皮手套,惯会抢夺暗器,仍是江湖一绝。

眨眼间,那书生转过了身,他手里拿着一张琴,琴已断弦,拂袖间,一阵暴雨自琴中弹起——

蒋绝的脸色已大变——

那不是暴雨,是暴雨般的箭弩,例无虚发!

凌寒弩。

最刁巧最狠毒的箭弩,自它问世以来,能避过的没有几人。

蒋绝右手疾挥,已抓了几支在手中,不想那箭弩之上生有倒刺,扎破了手套,蒋绝顿时面色紫涨,倒在地上。

大口的血自他口中呕出,他已成了案板上被剖开的鱼,只剩下一口气在急喘。

谢空林不能回头,也不敢回头。一支箭弩擦着他的耳边飞过,他又加了一鞭,向黑暗中冲去。

青骢马浑身是血,脚力慢下来,谢空林忽地看到前面跑着一辆马车,青色车帘,素色车棚,马车边上随着个少年,虽然稚气未脱,一望而知却是江湖人。

谢空林抱拳:“唠扰尊驾了,能否让在下搭乘一程?愿多给银子些当作盘缠。”

少年横眉冷对:“谁稀罕你的银子?走开!”

车中人道:“吟墨不得无礼。既然客官急着赶路,载你一程也无妨。”

谢空林谢过,赶紧掀帘子钻入车中,马车又走起来。车中之人年纪还轻,只是呼吸沉重,似乎有病,黑暗中只见一团影子不甚分明。

一道闪电划过,瞬间的光亮之中谢空林终于看见,车座上歪着个弱冠青年,青丝如墨,风姿卓绝,只是面目清瘦,弱不禁风的样子。

马车尚是宽大。谢空林坐在他对面的地上,抱拳道:“敢问兄台怎么称呼?”

“沈青疏。”

“在下谢空林。”

“无忧山庄的少庄主?怠慢了。”沈青疏拱手道,示意谢空林坐到他身边,谢空林道:“我习武之人坐在哪里无妨的。沈兄似乎身子不太好?”

沈青疏自失地一笑:“自小便多病,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,好在现在已是二十了,还赚了两年。”

谢空林默然不语,看他年纪轻轻的就疾病缠身,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。

沈青疏也打量他几眼,问道:“想那无忧山庄是武林第一大名门正派,少庄主手中的无忧剑亦是剑道正宗。为何夤夜赶路?如此狼狈,是被人追杀?”

谢空林点头:“孤峰堂早已对无忧山庄虎视眈眈,买通了无忧山庄里的下人,里应外合,今晚血洗无忧山庄,尹孤峰对我穷追不舍……”侧耳听了听:“我还是出去吧,省得连累沈兄你。”

说罢正要跳下车去,沈青疏摆手道:“不必了。谢兄既然上了我的车,便是我的朋友。朋友有难,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?”

谢空林诧异地望着他,这多病缠身的文弱书生身边只有一个孩子,想要赢孤峰堂四大左使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马车停下来,只听吟墨问道:“什么人?快让开!”

谢空林将车帘挑开一隙,只见那名挑担的樵夫又站在路中央。他身上挑的柴草至少一百多斤,但他能健步如飞,追上谢空林的脚步,自然不是凡人。

只听沈青疏徐徐道:“孤峰堂的冰左使,手中一把天冰锥千钧之力,江湖上能逃过的寥寥无几。”

谢空林正要挑开车帘跳下去,却见小小年纪的吟墨一个起落站在那樵夫面前。

一道闪电再次划过苍穹,瞬间,又落入无穷的黑暗。

暴雨下下来,鞭子一样抽打着大地。

天冰锥刺出之前,看不清吟墨是以怎样的身手空手夺白刃,而后将它刺入冰左使胸口。

只在眨眼之间,一招毙命。

马车继续前行,将那具尸身抛得远远的。

沈青疏的脸隐在黑暗里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谢空林大吃一惊,想不到这文弱书生身边的小僮儿竟身怀绝技。

沈青疏又是什么人?

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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