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新边AU][叶傅] 冷锋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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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身边的保镖上前一步,堪堪挡住了马空群。
对面大楼的窗口内,花寒漪悻悻放下枪。
此刻,马空群一行已来到观察室门口,陈又南道:“地方太小,其他人就在外边吧,我陪马董进去。”这时一个保镖跟着马空群,陈又南不好阻拦,门口的警员让他交出随身携带的电棍才让他进来。
病床上,叶开紧紧闭着眼睛,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,身上插满仪器,显示屏上跳动着数字。
马空群说了些客套话,陈又南敷衍着,保镖站在一边。这时一名医生带着个护士走过来,都戴着大口罩,门口警员检查了他们身上,没有问题才放他们进来。
护士手上拿着托盘,医生说:“麻烦让让。”一面低头去检查叶开的伤处,护士查看着仪器。
马空群正要告辞,那位医生突然抬头,两道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,手腕一转拿起托盘上巨大的针筒刺向他咽喉——
一双明亮、清澈,又总是带着丝忧郁的眼睛。
仿佛浓云中掩映的月光,神秘,空灵,不可捉摸。
傅红雪?
这个人,曾经进过马万集团,与马空群有过几面之缘,后来离开了。
马空群吓了一跳,这时保镖上前一步将老板挡在身后,大声道:“别过来!”那名护士吓得缩在屋角。
七八名警员冲进来,齐齐举着枪对准了傅红雪,叫道:“放下武器!举起手来!”
很快制服了傅红雪,马空群惊魂未定,陈又南道:“马董受惊了,我们派人送你回去吧。”
马空群恨恨瞪了一眼傅红雪:“不、不用。对付我的人已被抓到,暂时不会有事。”
“那好。马董先请。”陈又南送他到门外:“我还有事,就不远送了。请——”
马空群走出医院大楼,车已停在门口。马空群上了车,可车半天发动不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马空群问道。
司机急得一头大汗:“不知道为什么打不着火,马董请等一下,马上调车过来。”保镖赶紧打电话回总部调车。
大楼门口不让停车,医院保安过来驱赶,司机摇下车窗交涉,说车坏了一时发动不了。保安看了看车里的人道:“车上的人先下来,把车推到一边去,别挡着路。”
一行人只好下车,马空群示意保镖去推车,这时,窗口的狙击枪再次抬起,十字准星瞄准了马空群。
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穿透了马空群的身体,他像一段朽木倒下了。
他的死,意味着万马集团就此覆灭。
病房里,叶开坐起来,示意解开傅红雪的手铐,两人四目交投,百感交集。
时间回到一天前,傅红雪去赴叶开之约时,路上给他发了短信:注意,有人要暗杀你,让你步路警官的后尘。
见面时,叶开穿了防弹衣,故意让子弹射中胸口的血袋,一身鲜血地倒下。
马空群来医院探视,花白风和花寒漪准备了两套方案,一是让花寒漪在窗口狙击,二是让傅红雪在病房行刺。
这些,傅红雪已经与叶开暗暗联系,叶开知道了他们的全盘计划。
向陈又南汇报时,叶开说傅红雪受他们控制,成为杀人机器。陈又南同意叶开的方案,在病房让傅红雪“行刺”,解救傅红雪。
可是马空群遇刺身亡,这还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。
由于傅红雪有一紧张就肚子痛的毛病,本来计划由他安放汽车爆炸的炸弹,但他当时由于肚子剧痛无法完成任务,只好由开车载他去的花寒漪替他完成任务。当时花寒漪用车载他进停车场,傅红雪下车,被其他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拍到,但傅红雪肚子剧痛,无法完成任务,花寒漪只好下车替他完成任务,让傅红雪自行离开,掩护自己。
路小佳同样是由花寒漪动的手,他用陌生电话约路小佳出来,告诉路小佳自己手上有确切证据,将路小佳杀死。
在叶开的带领下,警员很快抓捕了花寒漪和花白风,两人因谋杀罪名和虐待罪名成立分别被处以极刑。
傅红雪限制居住,一个月后调查结束,除了给路小佳发病毒链接格式化电脑外,傅红雪没有其他罪状,而这也是在花白风的欺骗下完成的。事实还他清白,终于恢复自由。
陈又南因此引咎辞职,调去了一家派出所当所长。叶开接任陈又南的职务,成为警务处长。
这天是陈又南到派出所任职的第一天。下班的时候,叶开过去找他,陈又南的办公室窄小寒酸,桌椅破破烂烂的,和处里没法比。
叶开一阵心酸,道:“老陈,没想到这事把你害了。”
陈又南哈哈一笑:“叶开啊叶开,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。”
叶开一怔,陈又南道:“那天马空群的车刚好坏在大门口,你以为这是偶然?”
叶开道:“已经查出来是马空群的司机被人买通后做的手脚。可是——”
“可是我们为什么没对他采取保护措施是不是?”陈又南拿起茶杯有滋有味抿了一口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叶开恍然大悟:“是上面的意思?但是,凭什么让你背这口锅?”
陈又南微微一笑:“这口锅总要有人背的,这样处理是最合情合理的。我怕什么,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,对我的处分并不记入档案,对退休也没有什么影响。就是路小佳可惜了……”
路小佳的墓前,墓碑上镶着他穿警服的照片,宁静地微笑着。
叶开和丁灵琳久久凝视着照片,将一束洁白的菊花放在墓前。
叶开喃喃道:“你放心,案子真相大白了,我很好。”
丁灵琳悄悄拭去眼泪:“路哥,叶开升职了,处里一切顺利,你为我们高兴,对吗?”
下午六点,黄昏的街头,人流涌动。
傅红雪走过街道的拐角,忽地怔住——
叶开靠着辆车,痞痞地对着他笑。
他在等他。
“上车。”叶开说着拉开车门,傅红雪坐上去:“这样不好吧?”
“什么不好?”
“你是警官,我是嫌犯,这样真的好吗?”
“那不正好?我可以细细审你。”叶开说着发动了车。
两个人去超市采购了一堆东西,提着回傅红雪的小屋。
金鱼缸空了,叶开奇怪地问:“金鱼呢?”
傅红雪眼前又出现了那两条可怜的金鱼,淡淡道:“死了。”一面把超市买的东西收进冰箱。
叶开没说什么,系上围裙去做饭。
傅红雪靠在厨房门口,拿着杯水慢慢地喝:“看不出来,你还会做饭。”
“看不出来的事情多了,很多事,要检验。”叶开说着,把牛排盛进盘子。
“你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?”傅红雪微微一笑,叶开回头,正好看到他笑,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看到傅红雪笑。
叶开走过来,双手圈住他的腰:“我饿了。”
“牛排不是好了吗?吃去。”傅红雪放下杯子。叶开挑起他的下巴,粗重的呼吸拂在他脸上,连声音都染了情欲的意味:“我要吃你。”
不由分说地吻上来,傅红雪垂下眼睛,任他在口中予取予求。叶开的手也没闲着,拉开他T恤的下摆,握着他精致的腰线,一路摸上去,准确地找到胸前两点,揉捏着。
片刻,傅红雪就已面色潮红,呼吸紊乱。忽地跪下来,拉开叶开的裤链,往里摸去。
“别。”叶开抓着他的肩将他带到自己面前,望入他的眼,道:“我不要你这么委屈。”
傅红雪定定地望着他,叶开将他搂入怀中:“你受了太多的苦,我会用下半生让你幸福。”
傅红雪乖巧地伏在他怀里,聆听他心跳的声音,也抬手圈住他的腰,像怕什么将他抢走一般。
叶开忽地抬头,将傅红雪抱起。
“你干吗?”傅红雪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在他怀里挣扎。
“说了会用下半身让你幸福嘛。”
“叶开,你明明说的是下半生……”
“对,就是下半身……有些事要检验一下才能得出正确结论……”
“叶开你这个混蛋!放我下来!”
“你说放你下来的时候,就是让我抱得更紧。”
“叶开,怕了你了……”一句话未说完,呼吸已乱,接着便是浅浅的低吟,回荡在房中,将灯光染得一片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