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新边AU][叶路傅] 冷锋 5


谢谢 @柬埔寨的狗  同學的封面图,亲亲~

5

古老的别墅,木质楼梯年久失修,踩上去就咯咯地响。

傅红雪脚步沉重,一步一步走上楼梯。

该面对的一定要面对,这是命,没有人离得开,逃得过,改得了。

闪烁的烛光照不亮阴冷的房间,鼻息里满是陈年的酸腐味道,像一双冰冷的魔爪,紧紧缠绕上来,让他喘不过气。

摇椅上的老者头发雪白,背对着他,像一座蜡像。

整个房间没有一个有生命的东西,包括傅红雪在内,他站成了一尊冰雪的雕像。

良久,老者转过头,眼睛里的仇恨如利刃,要将他寸寸凌迟。

傅红雪在抖,掌心里如握住一块冰,寒意从指尖爬上心头。从记事以来,面对父亲的时候他唯一的感觉是害怕,怕得想想永远地逃离,再也不要回来,再也不要见到他。

可是,他不能,是他从小把他养大,父亲的话他必须顺从。

“事情办成了。”傅红雪垂下眼睛,想掩藏内心的惶恐。

老者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他,像一头狮子走向自己的猎物:“真的?”

傅红雪没动,等待一场疾风暴雨。

老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抽出一条皮鞭,狠狠打向傅红雪,一边打,一边怒骂:“你这个没长眼的混账!车里坐的根本不是马空群!你瞎了吗?”

傅红雪抱着头,本能地闪避着。然而,他越是闪避,老者的怒气越大,下手也格外狠、格外准。

傅红雪蜷缩在角落里,抱着头,一鞭一鞭落在他背上,身上,所到之处像点燃了火苗,焚烧着他。片刻,他额头已沁出冷汗,只是紧抿着唇,不发一声。

这么多年,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打骂,那沉浸在仇恨中的老者,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心里的想法。于老者而言,这个捡回的孩子不过是一只狗,一只猫,供他发泄怒气而已。

终于打累了,老者喘吁吁地扔下鞭子,坐回摇椅上,对傅红雪道:“过来。”

傅红雪迟疑着起身,一步一挪地走过来,脱去上衣。

老者示意他伏下身子,拉开裤链,将那丑陋而狰狞的东西塞入他嘴里。

傅红雪无奈地张嘴含进去,小心地服侍着他,泪水却不由自主地落下来。

老者似乎很沉迷,一边大动着,一边揪着傅红雪的头发,将他的脸抬起,以便看清他的脸。

一张满是泪水,麻木得分不清什么是痛楚还是欢娱的脸。

刚才他被鞭打的时候将嘴唇咬破了,苍白的脸衬着那一缕鲜红格外醒目。老者忽地拔出一根半尺长的针狠狠刺入傅红雪的背——

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傅红雪忍不住张嘴,发出一声痛呼,就在这时,一大波浓稠而腥膻的热流狠狠灌入他喉头,不及吐出,全都吞下去。

老者似乎很满意,慢慢抽离,拿纸巾清理自己,一面道:“去吧。”

傅红雪冲到卫生间里,吐得抓心挠肝,吐完之后拿水反复清洗,脸,嘴,还有双手。伸手到背后,将那根针拔出来,尖端已被血染红。

可傅红雪感觉不到疼,他早已麻木。唯一觉得自己肮脏,再也洗不白。

半晌,回到房间时,已经收拾整齐。

老者躺在摇椅上,像一具腐朽的尸体。

傅红雪小心地说:“爸爸,我走了。”

老者合着眼,哼出一句:“没做成的事,继续做。”

“是。”傅红雪接过保姆送进来的茶,双手奉上。老者没接,只好搁在茶几上。

从别墅出来,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天地之间一片混沌,分不清黑与白的界限。

傅红雪脚步沉重,在雨里漫无目的地走着,从头到脚已淋得透湿。

走了半天,到一家商店的房檐下避雨,他掏出手机,打开通讯录,跳出叶开的电话号码。

要不要打给他?傅红雪犹豫着。

叶开在禁闭室呆了一天,确切地说是七个小时就被放出来。陈又南对他是又恨又喜欢,二处的精英,好钢要用在刀刃上,怎么也不能搁禁闭室里耗着。

出来后叶开去找丁灵琳,想混点零食垫垫肚子,意外地发现一盒烤鸭卷,开了盖狼吞虎咽一扫而空。

丁灵琳含笑看着他吃:“慢点儿,又没人抢。”

这时路小佳进来:“叶开,吃完过来一下。”

“来了。”叶开把最后一个烤鸭卷塞进嘴里,丁灵琳递纸巾给他:“别往我桌上蹭,一手油。”

“排了半个小时队给我买的吧,烤鸭还热着。”叶开笑笑,丁灵琳嘴硬,却不好意思地低头:“什么给你买的,明明是我自己想吃,让你打了劫。”

一抬眼,叶开已经没影了,气得她骂道:“死没良心的,吃了就跑!一分钟也不呆!”

路小佳正忙着,见叶开进来:“坐。”

叶开又抢过他的杯子一气灌了下去,还是菊花枸杞,晾得刚刚好。

路小佳皱皱眉:“叶开,昨天晚上你到底干嘛去了?电话不接,不是你的作风。”

“哟,我什么作风啊?说说。”叶开一句没正形,就是不正面回答。

路小佳道:“你是不是和傅红雪在一起?”

“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,关你什么事儿?”叶开挑眉:“是不是老南瓜让你来问的?”

“你禁闭的事还没完呢,现在是非常时期,那笔账,陈处长会和你算的,小心点。”

叶开一听便炸了:“陈处长,陈处长,现在称呼都变了啊,以前和我说话没这么多官腔。路小佳,再说一句,我和谁在一起不关你事!”

路小佳也杠上了:“叶开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!”

叶开嗤之以鼻。

路小佳正色道:“现在你完全不在状态,这样下去很危险!”

“哟,你什么时候当处长了?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。”

路小佳没接茬,望着他认真道:“别和傅红雪走太近,他这人我看不地道。”

“你谁啊?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你说他不地道,我偏要和他走近。”

丁灵琳进来,赶紧拉路小佳:“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?不让干嘛非干嘛,别生气啊。”

路小佳甩开她的手:“叶开,听我劝一句,别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
叶开望着他,哈哈大笑:“别这么一本正经的,不知道的以为你吃醋呢——吃醋也轮不到你啊!”

“叶开,少说一句你会死啊!”气得丁灵琳骂道,抄起桌上的资料夹使劲打他。

路小佳脸色煞白,死死盯着叶开。像中了突如其来一刀一样,痛不可言。

叶开忽地生出几分后悔,可这会儿他绝不认输,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,任凭丁灵琳打他也不动。

丁灵琳哭起来:“你们俩怎么了嘛!叶开,你想干嘛?”

叶开哼了一声:“不就迟个到吗?没回电话怎么了?我是犯了纪律,禁闭也关了,还要怎样?死追着不放,我能不能有点儿隐私?”

路小佳一言不发出去了。

丁灵琳拉拉叶开:“你以为老南瓜轻飘飘就放了你?是路小佳去求的情,结果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,好说歹说才放你的。陈处说了,以观后效。路小佳让我不告诉你,你倒好,不识好人心。”

叶开没心思听她说,回自己办公室,问同事要了昨天的案卷资料,一头扎进去。

看了半天,对昨天的事了解得七七八八,和上次一样,汽车在停车场爆炸,炸死了马空群的秘书田方。车还是停在摄像头的死角,拍到爆炸前一小时有人经过,还是没拍到那人的正脸。

叶开拿起桌的电话拔给属下:“给我调昨天案发现场附近所有的视频。”

“路哥已经调了,在他电脑里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路小佳又先自己一步拿到了视频,叶开觉得他这句说对了,自己真的不在状态。

这时手机响来,傅红雪?叶开心情马上大好,赶紧接听:“喂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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