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靖苏] 御龙诀2

情蛊这梗已很多太太们写了,还是未能免俗,这里又写一次。撞梗就撞吧!原谅我的恶趣味,不过这不是重点!(一定是重点)[滚~]

2

那童子瞧着梅长苏,神色中尽是恐惧。

蔺晨上前一步,抓住他手掌翻过来,只见掌上还沾着一些黑色细沙。

蔺晨闻了闻,神情大变,不好!

那童子嘴角流出黑血,人已倒在地上——毒发身亡了。

梅长苏问道,那黑沙是什么?

蔺晨道,是蛊,而且是最恶毒的一种,情蛊,这种蛊虫见血便入,有催情的作用,只怕……

梅长苏道,不知道是谁用这么下作的法子害我,可有办法驱蛊?

蔺晨摇头道,只能用药物令蛊虫昏睡,延迟发作的时间,只是……会一次比一次短。

梅长苏道,第一次发作会在什么时候?

七天后。

梅长苏点头,七天内查出真相,时间太紧,只能尽力而为。

蔺晨点住他伤口周围穴道。飞流已大急,拉着梅长苏的衣袖,苏哥哥,流血了!

梅长苏道,苏哥哥没事的,飞流等一等,这就回去。说着和蔺晨一同查看那童子的尸身。

蔺晨取出银针,探了探他流出的黑血,又翻开他眼皮,查看了他的手腕,方直起身道,他叫清儿,早已中了毒,事先服了解药,他背后的人是以解药控制他为他们办事,那个人也算好好了时间,让他毒发而亡。

梅长苏问道,清儿一直住在琅琊阁么?

蔺晨道,他家在山下,每个月有三天可以回家与父母团聚,昨天应当才回过家。

梅长苏点头,如此说来,很可能他的家人已经遇害了。

蔺晨道,我们先进去。

飞流扶着梅长苏,三人一同回至房中。蔺晨取来药包为梅长苏包扎伤口,又让飞流重新热了碗药端过来,让梅长苏喝下。一面又唤来阁中管事,让他去查清儿家人。

梅长苏原本气血两虚,这会儿失了血,脸色更加苍白。蔺晨知道他这会儿也睡不着,于是陪他在灯前叙话,一边揣测今晚行刺的是什么人。

不久,管事进来回话,清儿家人果然已经遇害。

蔺晨沉默片刻,抬眼看着梅长苏,这件事怕是没这么简单。

梅长苏道,不错,我一个江湖人,并不是他们的目的,最坏的结果就是——利用我来对付景琰。
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赤焰军少帅林殊以梅长苏之名易容复仇的事,坊间已多有传闻,好事者更加油添醋,说得神乎其神。尤其,梅长苏与皇帝陛下的一段私情,更是被说得桃花乱绽,景琰差一点成了爱美人不爱江山、因情误国的昏君。

北征之时,梅长苏身受重伤,假传死讯隐匿江湖,也是为了避世间的悠悠之口。

蔺晨道,今天的事断断不可泄漏出去,大不了我再去刨刨医书,帮你找个驱蛊的法子。

梅长苏踱至窗前,眸色深沉,眉间堆起无尽忧思,轻叹一声,怕是晚了。

寿康宫中,钟漏迟迟。

晚间,太上皇、静太后与皇上、宫眷合宫饮宴,酒过三巡,太上皇突然头风发作,一时疼得人近昏迷。静太后赶紧着人将他送回寿康宫,立宣太医进来诊治。

太医行了针、煎了药来,太上皇喝了药,还睡不安稳。此时众人都散了,只留下景琰、纪王等几个亲近人守在寿康宫中。

这时,内监送来一封加急奏报,送给景琰御览。

景琰展开一看,奏报上只有四句话,前两句让他欣喜如狂,后两句又让他如堕地狱——

暗香幽浮今何处?琅琊阁中有梅郎。毒蛊加身血刃寒,死生契阔两茫茫。

景琰双手剧烈地颤抖着,那薄薄一张纸仿佛烧红的木炭。一直以来,他以为梅长苏已战死沙场,尸骨不存,没想到他尚在人间。可是,等待他的又是什么?毒蛊和血刃么?

景琰心潮起伏,瞬间大喜又转为忐忑不安,若能有什么能换长苏平安,要什么他也愿意。

这时太后走过来,见景琰神色异常,问道,怎么了?

景琰撩衣跪下:皇儿有个不情之请。

你说。

皇儿想休朝七天,去琅琊阁一趟。

为什么?

刚刚接到消息,梅长苏尚在人间,就在琅琊阁中,皇儿定要去见他。

什么?

听到梅长苏还在的消息,太后也是一惊,可来不及惊喜,又化为深深的担忧,瞧着景琰道,小殊还在固然是个好消息,可这会儿你父皇病重,你若要离开,朝中诸事拿个主意的人都没有。能不能等你父皇病好之后,再——

母后,奏报上说小殊中了毒蛊,又受了伤,我哪里能等?这会儿我要即刻见到小殊才能安心。父皇这边有你照顾,我没有不放心的,朝中的事,托纪皇叔帮我料理便好。

这……太后低头想了想,见景琰一脸焦急,也只得允了,叫过纪王爷,只说景琰有要事需去廊州一趟,请他监国几日,纪王原本义气,一口答应了。

太后又道,蒙将军出巡燕北还未回来,你身边连个护驾的人也没有,出门在外,若遇到危险怎么办?

景琰道,我带战英他们几个去,想来无事的。

太后道,那怎么行?

这时纪王道,新晋的巡防营副统领沈言默功夫不错,人也老道,让他陪皇上出巡,太后可放心?

说起沈言默,太后是认得的,他不过二十七岁,早已入伍,先在巡防营蒙挚手下当副将,后随长林军北征,立下过战功,回来便擢升了副统领。

当时便宣沈言默进宫,他修长身材,容貌俊秀,言语不多,有几分老成持重的样子。太后在屏风后细细叮嘱了路上必得小心谨慎,沈言默跪着听了,一一领命。

景琰便将朝中诸事托付了纪王,带着沈言默和列战英,又点了几名功夫出众的亲随,吩咐众人,微服巡视,不许叫陛下,只称自己萧公子便好。一行人快马飞骑出了金陵,往廊州而来。

两天昼夜兼程,到了廊州。前边是一条河,过了河便是通往琅琊阁的路口。河上有座浮桥,不过四尺多宽。景琰一见,一扫疲惫,下了马上桥,沈言默紧随其后,一众人等牵着马跟在后边。

刚到桥中间的时候,迎面走来两名樵夫,背着木柴,景琰侧身让他们经过。然而一错身的功夫,一名樵夫突然目露凶光,拔出藏在木柴中的长刀,向景琰兜头砍来!

另一名樵夫挡在桥中间,让后面的亲随近前不得。浮桥太窄,桥下水流湍急,正是一夫当关、万夫莫开的危局。

景琰猝不及防,赶紧闪避,怎奈那樵夫招式狠毒,招招致命!

景琰一退再退,已退到桥边,若再退一步便会落入水中!

那樵夫长刀一挥,带起一阵刀风,向景琰狠狠劈出——说时迟、那时快,沈言默拔剑在手,格住刀锋。

两人你来我往,在桥上走了五、六招,不料他们身后的樵夫突然转身,抬手之间,一股劲风射向景琰!

景琰长剑在手,磕飞了两支袖箭,然而第三支箭已到近前!

小心!沈言默大叫一声,抽身回来扑在景琰身前,那支袖箭射中他左肩。

这时战英也攻上前来,一剑将那射出袖箭的樵夫刺了个对穿,鲜血奔涌,飞起一脚将他踹下浮桥。

景琰恨意顿起,咬着牙一连几剑将前面的樵夫逼入死境,沈言默冲上来,与景琰双剑齐出,那人不敌,落入水中,溅起一团水花很快没了影。

景琰问沈言默,伤要不要紧?

皮外伤而已。陛下……哦,公子没事吧?

没事。景琰心里也百般生疑,不知道攻击自己的是什么人?是单纯的劫匪还是另有目的?

一行人到了琅琊阁下,小童通报上去。

彼时,蔺晨正瞧着梅长苏喝药,一听景琰来了,不由都是一惊。梅长苏站起来,飞流扶着他迎出门外。

景琰远远走来,一见梅长苏素服玉冠,裹着件狐裘披风站在廊下,身影更加单薄,不禁湿了眼眶,叫道:长苏——泪水已滚滚落下。

此时相见,恍如隔世。

梅长苏上前几步,景琰一把握着他的手,泪痕未干,却笑道,你没有死,你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,对不对?

梅长苏脸色苍白,一双墨瞳更加幽远,无限忧思压住了久别重逢的欣喜,问道,你怎么来了?

景琰上下打量着他,你有没有事?是不是受伤了?

蔺晨道,大老远的来,何必站在外间说话?陛下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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