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八日常之遛鸟

被一位大大写的九八虐到了!居然虐得这么狠!一整天都在暴走!人都要炸了!!!怎么可以这样虐!!!我要糖来治愈!没有的话就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!

老九刚上山那时节,正值大雪封山,威虎山上的土匪们成日里闲得没事可干,呆在山寨里不是赌博就是吃酒。

   老八不大喜欢喝酒,又不像二哥六哥喜欢掷色子、推牌九,一玩便是半天不挪窝,连撒尿也顾不上,只好寻摸到老九屋里,喝一碗他泡的茶,听一耳朵他讲的古记。

老九天生练就的嘴皮子功夫,加上记性又好,什么三国、水浒,一篇接着一篇讲起来绝不重样,篇篇活灵活现,听得老八入了迷,一到下半晌便往老九屋里来,等着他的必是红火的炉火和那张熟悉的笑脸。一见之下,老八心里便像燃着了一盆火,浑身暖洋洋的。

   这天又是漫天大雪飞舞,老八心情好,一大早领着两个小皮子顶风冒雪去了后山。他上山好几年了,跟着老七没少打过猎,知道隆冬时节山鸡都猫在窝里不出来,只吃不动弹,长得又肥又壮,只要摸着它的窝便一逮一个准。

   老八和小皮子扛着枪一路寻来,几个人穿着厚厚的皮袄才能挡得住那刺骨的风雪,顾不上雪深路滑,光这身装备就累得他们一头的汗。几个人喘吁吁忙活了半天,老八认准了山鸡窝,里面两只又肥又大的山鸡,呆呆的也不知道躲,一伸手便逮了个准。

   “今儿跟着八爷算跟对了,要不哪能这么快就找着野鸡窝?”

   “就是,八爷好眼力,那鸡窝藏在乱草窠子里,和树茬子一个色儿,八爷一眼就瞧出来了,那眼睛贼好使了!”

   两小皮子把野鸡绑了挑在枪杆上,一左一右在耳朵边灌迷汤,老八心里像喝了陈年美酒,那个晕乎,嘴里却骂道:“两个瘪犊子别成天吹捧你爹,你爹不吃你们这套,那些话留着跟四哥说去”。

三个人正往回走,今天天照应,眼前两只野兔一掠而过,老八想也不想抬枪就射,野兔应声而倒。两小皮子赶紧奔过去把野兔挑在枪杆上,这个说:“哎哟,八爷这枪法越来越准了,明儿都赶上二爷了。”

那个说:“威虎山多少兔子也不够八爷打的,哪天来只不长眼的老虎,才知道八爷的厉害呢。”

这个又说:“说起打老虎,还是新来的九爷尿性——”

那个并不服气:“九爷算什么,他在八爷之下,见了八爷还得叫一声哥哥——”

老八并不插嘴,听那两小皮子打牙撂嘴,眼见到了山寨大门,才说声:“你们俩歇歇呗,一路上光听你们两斗嘴了,把你爹耳朵都吵聋了!还不赶紧把野鸡炖了,你爹要和老九喝酒。”

小皮子问道:“八爷,是两只鸡都炖了吗?”

“炖一只,剩下的养着明儿炖。”老八知道这两小子打鸡的主意呢,便道:“兔子赏你们了,敢动那只鸡一根毛,明儿叫你们变成鸡给我炖了!”

“是!”两小皮子赶紧答应了,想到一会儿又有新鲜兔子肉吃,立马脚不点地去收拾了。

老八一个人往偏厅而来,刚进夹道,就听有人悄悄说话,一听是二哥的声音。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躲躲藏藏的,不定又干啥坏事呢,老八顽心顿起,便放轻了脚步躲起来听他们说什么。

只听二哥压低了声音:“这回可是我赢了,你连本带利得给我一百二十块。”

六哥也低声道:“我手头紧,这些天又没下山砸窑了,哪来钱还你,先欠着……”“

“欠什么欠,你都欠我一百来块了,今儿非得还。”

“你爹拿什么还你?钱是没有,命有一条,想要就拿走!”

“六儿,看你说的,我是那种只认钱的人吗?”

“那你是哪种人?”

只听二哥声音更低:“这几天没处出火,你让我弄弄?咱俩那点儿债一笔勾销?”

六哥压着声却压不住愤怒:“还弄?上次弄得我三天下不了床!”

二哥央求着:“就帮我遛遛鸟也成,都快憋死了!”

这会儿,一小皮子路过,看见老八了,冷不丁一嗓子:“八爷,您听啥呢?”

屋里两人听见了,赶紧迎出来,见了老八有点儿尴尬,老二赶紧道:“老八,早上打猎去了?整了点啥?”

“两只野鸡,哦,还有两兔子。”老八还记着方才那话呢:“哎,你们俩整啥玩呢?就听见你们说什么遛鸟,遛啥鸟啊?赶紧叫我瞅瞅!”

老六脸有点红,不出声,还是老二脑子好使,一笑道:“老八,你去问你们家老九去,他知道。”

“真的呀?”老八转头往老九屋里来。

一挑门帘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老九迎出来笑道:“听说八爷一大早去打猎了?咋不叫上我?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也有个伴。”

老八摘了貂皮帽子,解了武装带,脱了军大衣,甩了皮手套,老九一一接过去,把东西安置好了又把他那双冰碴子似的手握在手心里来回摩挲着:“这么大的雪还出去,也不怕冻着了,赶紧上炕,炕上暖和。”

老八靠着老九在炕头上坐了,老九递过茶来,他捧着了,还记着刚才那事呢,问道:“刚才我路过,听二哥让六哥替他遛鸟,我问他遛什么鸟,二哥让我来问你。说说,遛啥鸟?”

杨子荣正喝茶,听到这话一口茶喷了出来,呛得一阵咳,老八赶紧拍他的背:“这是咋了,慢点喝,呛着了吧?”

杨子荣抬眼看他,寻思着老八年纪也不小了,可没想到他啥也不懂,还是个孩子,不过他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倒勾得人心里痒痒。待要说破,又怕老八嘴上没把门的,一不小心说出去,让人误以为自己占了他便宜可咋整?别人还好,三爷知道了还不活剥了自己?

老八却不理会他心思百转,还在追问:“你们又背着我整啥好玩的了?我也要遛鸟!”

杨子荣只得扯淡道:“他们说的是遛三爷的雕。”

“别哄我!那只雕只听三爷的,谁也近不了身,它要发毛了能啄瞎人的眼睛,老厉害了!”

杨子荣只得接着扯:“真没哄你,你二哥新学了个遛鸟的法子,让那雕听他的,你要玩儿得问你二哥。”

“我二哥咋让我问你?”

“这还不明白?他有好玩的只和你六哥说,两人背着人偷偷玩。让你来找我是支开你呢!”

老八狐疑地打量他:“你没骗我?”

杨子荣一脸实诚:“我骗你干嘛呀?”

这时小皮子端着锅进来:“二位爷,野鸡炖好了。”一面说一面揭了盖,满屋的香,引得人垂涎三尺。老八暂时忘了那茬,一叠声叫人拿酒来,和杨子荣就着野鸡喝起来。

杨子荣问起他怎么打的野鸡,正撞到老八心坎里了,将逮野鸡的过程绘声绘色说得无比惊险,杨子荣笑着听他吹,时不时地插话:“哎哟,八爷老尿性了,那枪法简直是百步穿杨啊!”一面说一面又撕了只鸡腿搁他碗里:“边吃边说,趁热。”

两人吃着喝着,老八酒量本就不大,一来二去喝得舌头都直了,拍着桌子道:“老九,你、你尽给我……你咋不吃?这鸡是我……专为你弄的……”

杨子荣笑道:“我这吃着呢,看,这骨头都堆了老高。”

老八摆手:“别蒙我,我吃了……两、两只鸡腿,两、两只翅膀,你说一只鸡……有几条腿?几个翅膀?”

杨子荣赶紧道:“我吃了几大块肉,都吃撑了。哎哟,八爷,您喝高了,今儿晚上就在我这将就一晚上吧。”说着叫外边小皮子进来收拾了残席,打来热水,他亲自给铁锁擦了脸烫了脚,把人搁炕上躺好了。

铁锁醉是醉了,可还有一分清醒,睡在枕头上还不踏实,嘴里念叨着:“老九,你、你咋不过来……”

“来了。”杨子荣关了门,解了自己的外衣,在铁锁旁边挨身躺下,一面抚着他的背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
铁锁嘴里叽里咕噜,说些醉话,杨子荣只得哄着他睡,他半晌不出声了,杨子荣以为他睡着了,不料耳朵边上一阵热气,铁锁凑过来道:“你、你真以为我不知道,啥、啥叫遛鸟?”

杨子荣侧过脸,只见铁锁眼里闪着光,脸上分明带着笑影,不等杨子荣回答,那小爪子在他裤裆上轻轻抓了一下:“鸟被关起来了,对吧?”

他那似醉非醉的样子,把杨子荣浑身的火都勾起来了,一翻身便把他按在炕上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你可别招我!”

铁锁笑嘻嘻地:“我、我今儿,就、就招你了,看你咋办——”

杨子荣不及再想,一低头便吻了上去。

终于将两片薄唇含在嘴里了,杨子荣轻轻地用舌尖描摹着那嘴唇的形状,接着舌尖一挺攻入他口中。铁锁嘴里全是酒香,杨子荣一丝丝细细品尝着,觉得自己跟汽油溅上火星一样,立时烧成了一片。

铁锁先是木呆呆的,半晌才知道配合,他那青涩的样子让杨子荣更加难以忍受,抓着那小爪子放到自己的坚挺上,在他耳边道:“替我遛遛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谁想那小祖宗放了手,懒懒地侧过脸:“我困了,明儿再说吧。”

他生生把人的火勾起来,却不管不顾先睡了!杨子荣给生生吊在半中间,上不去又下不来,别提多难受了。

“明天就明天。”杨子荣想着,明天加倍讨回来便是。一面从后面贴紧了铁锁,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,他下巴正好搁在他肩上。

外边的雪又下起来,风雪连天的夜,里面却是满屋生春。

杨子荣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锁儿,今儿我可被你整服了,谁让我稀罕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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